中国日报网1月3日电 据美国政客新闻网(Politico)日前报道称,美国国会在没有解决南部边境的难民潮等具有紧迫性问题的情况下结束了一个毫无成果的会议。考虑到2023年末几乎没有其他事情阻挡立法议程――有人可能不禁会问为何毫无成果。在过去几十年里,相关委员会会举行实质性听证会来研究不同的问题,并向众议院和参议院全体成员报告法案。两院可能会用一周的时间对每项法案和数十项修正案进行辩论和表决。而在这次事件中,这些例行程序几乎都没有发生。
美国政客新闻网(Politico)报道截图
文章指出,美国国会所有这些功能失调,包括不愿投票、用一个问题牵制另一个问题、边缘政策和拒绝妥协等等的根本原因是把国家和国会分成两个意识形态一致的政党,它们采取了相同策略,并相互斗争。30年前,政党在很大程度上与美国的立法进程无关。而在当今的美国国会,党派就是一切。在大多数议员看来,对国家最有利的就是对本党最有利的,而对本党最有利的就是击败其他党派,帮助赢得下一次选举。按照这种逻辑,两党妥协是大忌,无所作为是次优结果。
为了打破这种党派僵局,议员们现在采取的办法是搁置一项紧急的、必须通过的法案或提名,直到对方同意接受另一项法案或提名并做出让步。通过将一个问题与另一个问题联系起来,立法就变成了一个类似于解鲁比克魔方的过程:支持一件事的多数派必须与愿意做另一件事的多数派完全一致。而在一个分裂严重的国会,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幸的是,“挟持人质”已成为极右翼共和党人的首选策略,这是他们获胜的唯一途径。例如,如果不大幅削减受欢迎的美国国内方案,就不提高债务上限。不削减美国国税局对亿万富翁的税收执法,就不向以色列提供援助。不提高联邦最低工资标准,就不削减工资税。不在联邦土地上不受限制地钻探石油和天然气,就不为清洁能源提供补贴……民主党人有理由抱怨共和党人“挟持人质”,但他们自己也没有放弃尝试这样做。
换句话说,对于许多美国国会议员来说,拒绝与另一党妥协已经成为一种道德义务。但对美国两党领导层来说,这不仅是道德要求,也是政治要求。在他们看来,任何两党间的妥协都将不可避免地造成党内的分裂,削弱这一他们自身权力的源泉,同时也是赢得长期博弈的关键。
由于所有这些原因,任何人――从领导人、议员到工作人员或者记者,都不再能想到解决紧急和有争议的问题的方法,发现国家需要、想要和愿意接受的方法,可能就是把它们提交给参众两院,看看会发生什么。现在,不采取行动已是公认和预期的结果,每个人都本能地将其归咎于立法日程的限制和另一党派的固执。
美国部分政府机构和国会的功能性失调,在美国民众中引发了不少负面看法。知名民调机构盖洛普(Gallup)网站近日在一篇报道中写道,他们在过去的一年中对美国民意进行了广泛的测量,其中显示出的一些趋势对该国民主的未来具有重要意义。
盖洛普(Gallup)网站报道截图
首先就是美国人对制度的信心持续下降。正如该机构工作人员莉迪亚・萨阿德(Lydia Saad)在去年早些时候关于盖洛普调查结果的报告中所总结的那样:“2023年美国人对机构的信心将延续一年前创纪录的历史性信心赤字。在每年接受评级的15个机构中,没有一家成功修复了自己的形象,许多机构仍处于或接近历史最低点。”同样,美国人对美国现状的总体满意度很低(2023年11月份为19%),对国会的支持率和对经济的评价也很低。
而另一个重要趋势是美国政治两极分化不断加剧,这一点已得到充分证明,即一个人的政治身份不仅会影响他对政治的看法,还会影响他对社会、经济和文化的看法。美国密歇根大学社会学博士弗兰克・纽波特(Frank Newport)去年的一项研究表明,共和党人和民主党人在其进行衡量的24个政策和生活方式的大多数问题上存在差异,且往往分歧很大。这些趋势表明美国人普遍存在信心危机,可能会产生一些后果。
文章指出,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可能有很多。如今,美国人处在一个更加密集的信息环境中,而且接触到的大部分信息都是片面的、批判性的、偏袒性的、引发反应的――旨在挖掘情绪和吸引流量。毫无疑问,美国政治两极分化的本质是认为与另一个政党相关的政策和方法是非法的、错误的和有害于国家的。此外,当今美国政治领域许多方面的激励结构鼓励政客们花时间批评和诋毁对手及其提案,而不是鼓励他们谈论宏观的积极解决方案。
(编译:马芮 编辑:胡晓珊 韩鹤)